【白丝玩具护士】(1-4)(全)

的的爱

　（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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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冷风阵阵的夜空飘着洁白的雪花，最后落在缺少生气的马路上，成为地上灰
色雪渣层的一员，而道路两边，依旧洁白，只有少少的几串脚印，大脚印和小脚
印交缠在一起，不断延伸，直至消失在白茫茫的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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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q& M+ P; {$ Y+ J/ b$ I2 g　　路边的公交站台上，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一边看着飘落的雪花，一边开心
地发着短信，不远处，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孩也拿着手机在鼓捣着什么，只是他
的视线，借着站台的背景灯光，时不时地飘向旁边女孩的黑袜长腿，而男孩的手
机屏幕上，只有一串乱七八糟的字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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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\% P& i3 a0 \4 N　　“A 学院到了，请携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，下车后请走人行道……”，亲
和的广播女声响起，一辆公交车经过对面的车站，停靠了下来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很快，公交车又开动了，留下三个年轻男女，和一个中年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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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男孩望了过去，一直跟着对面的一个高挑女孩，哪怕夜晚的视野并不良好，
也直至那女孩的身影没进校园的铁门，才把目光收回，继续偷窥近在眼前的长腿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漆黑的轮胎滚压着，一路碾碎本就肮脏了的雪渣，却让自己更加湿亮，直至
几百米远的下一个公交站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0 L. t7 @+ m* i2 b, @+ X　　“芝兰苑到了……”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车子的后门打开了，一对年轻夫妻很快下来，手里拎着一个个袋子，一脸的
# J3 ^# J9 f0 O6 r喜气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而后，一个脸色发红的黑衣青年，跌跌撞撞地走出车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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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呼——”，一阵冷风吹来，青年打了个哆嗦，身子不由得站直了，但是马
上又缩了起来，抱紧羽绒服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但就是这一瞬，已经显示了青年的身高，一米七六，还有五官，算是勉强的
% ?0 j! E  T5 W1 E俊朗中带一点成熟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! C- g2 e. T; e- g　　“想你时你在天边，想你时……”，这时候，青年的手机音乐铃声响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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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^6 h* g% Q+ n# D" x3 `# L　　看了一眼屏幕：“同事徐斌　来电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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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喂……”，接起手机，青年有气无力地说道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“薛海岩，你小子在哪，把车开回小区来，明天张总要我开车送他去一趟L
市，这么冷的天，都快过年了，要我在那边呆两天，连双休日都泡汤了，真他妈
的见鬼……”，电话那边，一个年轻人一大通话发泄了过来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“公司车子……我没敢开回来……呃……今天陪刘科长他们……喝酒……停
' b& q5 `( l. q9 W8 U, L凯斯登大酒店……车库了……幸好刘科长老婆找……”青年浑浑噩噩地边走边说，
0 ], w" T* c, t0 f: g0 U5 G3 m4 x还打了个酒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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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OH，FUCK！”未等青年把话说完，电话那头，挂了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" @2 F5 i& V# A+ o2 m; @% ]　　青年无力的眼睛再看了看手机屏幕，上面显示：2011/01/21，星期五，21:16，
看完时间，把手机收回裤袋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这个叫薛海岩的黑衣青年，就是我，K 市的一个公司职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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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@' q# N4 m1 H4 G% P4 @　　我张望了一下四周，有些偏僻的街区，没有多少行人，这边是一个小区，
6 r4 o, R* m; k“芝兰苑”三个积着一层白雪的大字高挂，那边，是A 学院的偏门，一个不大不
小的校医院也在那里，隐隐还有些灯光，旁边还有几家小店、饭馆，不过基本都
关门了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摸了摸额头，有些热，脑子里还是发胀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# O% n! H) _$ p　　“芝兰苑……真他妈像妓院的名字”，心情欠佳的我低声诋毁道，然后想到
( G9 B, x$ V( Y9 p+ U/ b同住一套房刚刚挂我电话的同事，最后想到陪酒的公司任务，有些不想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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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c. ^* \% H  P) C" w　　“头还是不舒服……A 学院校医院的护士……记得也是值夜班的吧”，我心
中又想起一张张有几分姿色的脸，发软的脚自己迈开了，也把地上洁白的雪，踩
成灰色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看着风雪中有些模糊的三层楼房，一点点接近的我，分外想吹吹那里面的暖
$ ?2 f0 w) R! j  K3 c: V3 U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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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w$ k/ F+ n0 j　　“咣”，钢化玻璃做的大门，被摇摇晃晃的我一把推开，发出不轻不重的声
' k# _7 s5 T% L6 W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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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顿时，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，我一下子就舒服不少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% A0 i, r% ^7 v" [　　“大厅也开空调……事业单位……钱真是多得没地方花”，脑子还是发晕的
我，下意识地低声念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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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_+ Q2 Z% A" x; z8 N) j　　只开了一半灯管的大厅空无一人，没有人听到我的话，一切都静悄悄的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) F" ^  a3 P# t, V; @- `　　“医生……护士……医生……护士……我挂诊……有人吗？”我一边呼喊，
! g9 H7 B2 H0 s0 f: ^声音并不大，或者说无力，一边走在一楼的走廊，不过没人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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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l3 {9 f: ^! _+ H5 K2 [+ U( _. o　　“也许是上厕所了吧”，心中这样想着，我找了个候诊的座位，摊了下去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) Y8 i% U$ j4 Z, V( R2 Z+ X　　静静等着，恍惚间，大厅里变得人来人往，一个个穿着洁白衣裙，戴着白帽
子的小护士穿插其间，只是，脸蛋、胳膊、不着袜子的长腿很是模糊，看不真切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$ e" d& b+ X7 m0 R; E  j　　“酒精的作用啊……”我甩了甩头，摇去幻觉，自嘲道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“怎么回事？就是上厕所也该好了吧，难道A 学院放假了，她们就没人了？
( y% X! W3 n% \+ J" Q% d3 W记得有值班人员啊？大门都是开着的，难道忘了关？不，这不可能”，发现还是
! t+ _7 X+ z  G# J  F  h没有人，我的脑子开始运转了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一楼没人，那就二楼三楼看看，刚才在车站那看，三楼好像有点灯光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$ r6 w1 C7 ^# @$ A　　主意打定，我站起身来，却是利索了几分，然后一步步走向楼梯口，而通往
) ]/ {7 e7 d# c- t+ M$ Q二楼的上半段那，却有一道铁拉门封堵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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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~4 e: p9 g: g) Z4 C　　“咦，这道门没锁死！”走进细看，我猛然发现铁拉门上的挂锁没有扣死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. L, s& I" V7 [8 X- }　　顿时，酒醒了大半，马上竖耳聆听，可还是静悄悄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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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i3 Q8 c6 n; I; q8 l( n& n　　“学校放假了，这种有些偏的地方，住的外地人居多，都要回家过年，最近
没什么人了，不会是有小偷，还是抢劫犯什么的吧，或者说，秘密搞什么人体试
验……”，看着挂锁，我不禁想着各种可能，而且越想越往危险的地方想，我打
; M* f1 g& H8 x( c8 D算退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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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我还是隐隐期盼什么，回到大厅仔细查看，发现没有凌乱的脚印，除了我
/ Z4 r* W* g9 b  H- }自己带着雪水的鞋刚刚留下的，显然，至少今天晚上，没人进来过，当然，也可
能被拖干净了，空调温度比较高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: n0 i( k  j0 }　　空气中，没有血腥味，导医台、候诊座、盆栽一切正常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* j" i! K/ l! Q+ A3 F　　蹑着脚步，走过一楼科室前的走廊，还是静悄悄的，最后看过男女厕所，还
是没人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1 k- `9 ^# \8 x8 g6 f　　我沉着声音，把手机调到“无声”模式，又走到楼梯铁门前，再次细听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) |& V8 x9 F, ]! m$ `' }　　“嗯……”，就在我以为又是一无所获时，一声很轻微的闷哼从楼上传了下
来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我顿时心头一震，变得高度集中注意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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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y+ l% B; c) @* N　　“嗯……”，许久，又是一声哼哼传入耳里，这次，我可以确认，是个年轻
' L8 e. J5 Q/ M4 `/ c+ \) y4 T女孩的声音。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，可我还是没动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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